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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二奶与男妓 谁比谁更堕落?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dz     时间: 2006-7-28 06:24 PM     标题: 二奶与男妓 谁比谁更堕落?

外面人称他们为先生,这和小姐的含义是一样的,是行业的特定称谓,也是妓男妓女的代名词。找先生找小姐,绝对没有人不知道意思。提起这两个称谓,人们充满了暧昧。同行之间戏称“同志”的,虽说糟蹋了,但“志同道合”是真的。
  
  与娼妓相比,二奶多少还是有点地位的。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区别,出卖的都是肉体,一个批发一个零售而已。二奶的叫法不知始于何时,但从诞生之日起就是贬义的。说好听了,应该归入情人范畴的。但情人是独立的,而她们是被养起来的,所以这个称呼还是恰当的。
  
  并不象人们熟知的那样,“二奶”都有迷人的相貌或曼妙的身材。李芳长相平平,身材也不出众,腿短臀肥,象生过几个孩子。但眼睛很漂亮,迷迷离离的,象是三月的杏花。李芳走上这条路也是情非得已,和汤浩然一样,都是因为家里穷。穷困是付毒药,谁肯天天品尝?为了活着,有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。
  
  对于娼妓,对于“二奶”,人们是深恶痛绝的,用什么样恶毒的词语都嫌不够解恨。实际上,当你真的被逼到那一步,你的选择可能和她一样!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?那肯定是苍苍白白曲曲弯弯的一团,乱麻一样。其实,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,而是石头太沉重了。可人们不去指责石头的残酷,却要骂小草没有气节!
  
  李芳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,父母却不让她读了。多少年了,汤庄没出过大学生哩,这让全体村民扬眉吐气。李芳父母也觉得脸上有光的,但他们实在拿不出钱来。李芳哭了几回,又动员了多少亲友,才勉强上了。虽然上了学,家里拿不出生活费了。
  
  没别的办法了,李芳只好靠打工完成学业。她没有别的技能,便在饭店当了服务员。服务员工资不高,一个月一百多块,还要省着花,才能维持。虽然穿着的是统一服装,但弱点是藏不住的。有钱人仿佛有特异功能,总能点中死穴。一来二去,李芳便被瞄上了。
  
  饭店是服务行业,得尽量满足客人要求,当然“性”也是必要的项目之一。本来这和李芳不搭界的,酒店有专门小姐从事这项服务。当然,也不断有本分女孩“触电”,这就象演戏出名了要去唱歌一样,都是为增加收入。说起来这又是王洁的功劳了,王洁就在这里出道的。经常“走穴”,王洁的穿着打扮立即不同了。说话行事盛气凌人的,高人一等的样子,也不想想钱是怎么来的。
  
  都是从农村出来的,王洁非常同情李芳。女孩子都有虚荣心的,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,李芳也守不住了。经不住开导,李芳便坐到了港商腿上。改革开放近三十年了,港台商人是做出了贡献,但也赚足了钞票。其中,女人也是最美的收获吧。这原是傅雷评点张爱玲文章的,套用到这里是不是糟蹋了?
  
  以为王洁介绍的是什么帅哥美男哩,一见面竟是个老头。六十多岁了,精瘦精瘦的,脸上皱纹累累,象块揉皱的破布。头发跟着染,发根还是一片惨白。腿一伸眼一闭,李芳随时准备慷慨就义了。可港商唱歌很业余,一到高音部分,便颤颤巍巍顶不上去了,就象才力不济的作家。
  
  失望多了,李芳也不抱希望了。做起事来也没有什么激情了,哼两声应付应付就草草结束了。就象没有放油的面条,清汤寡水的。作爱也程式化了,虽然港商要追求多样性,想要达到百花齐放的境界。但花式品种再多,也掩不住内容的苍白。没有感情,这种机械的运动和捣蒜没有区别。
  
  其实,李芳一开始想做长久夫妻的,但港商是定位明确。当真相大白,为时已晚了。闹也罢,不闹也罢,角色本身已无法改变了。除了一走了之,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事实了。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,实际上,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殊途同归了。不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,一个却刀枪不入了。
  
  港商飞来飞去,不可能陪在身边。发现连半截下土的老头都不能完整拥有时,除了在钱上找回平衡,似乎没有别的方法了。那是她青春和生命的价钱啊,不能便宜了老头子。她屡屡“作案”,大商场大酒店几乎都被“洗劫一空”了。
  
  第一次被老头子占了,这是李芳最大的痛苦。除了疯狂的花钱,她还不断地更换男人。如果帽子也计算高度的话,那这位港商一定是个巨人了。被称作“二奶”的女人,在性方面,已经无所顾忌了。决定扮演这种角色,就已经死过一回了。所以李芳在心理上没有什么障碍,只要不被发现就好。
  
  汤浩然做梦也想不到,他们会在这个场合见面。好在他们角色差不多,也没有谁瞧不起谁的顾虑了。这么多年的努力,原想做给李芳看的,可现在只能在床上证明了。
  
  高中时,他们好过的,李芳喜欢他英俊,汤浩然则喜欢她成绩好。二人上学一起,回家一路。有天放学迟了,见路上没人,李芳便拉住他手。汤浩然对李芳也有好感,早就跃跃欲试了,怕她生气才不敢轻举妄动的。见李芳拉手了,以为时机成熟了,立即便抱住了她。啃了一会,便掏她胸口了。
  
  这下可把李芳吓坏了,她原想就这样拉着手往家走的,不想汤浩然这样粗鲁。她拼命地推拒,上衣还是被解开了。李芳乳房长得不错,小小巧巧的,象个迟熟的梨桃。捏在手里,别有一番滋味。还要进一步深入,李芳发疯似地逃开了。
  
  后来,放学上学汤浩然都躲着她走了,好象很歉疚的样子。其实,自从那次以后,李芳反而十分向往了,汤浩然却再也鼓不起勇气了。后来她上了大学,汤浩然更是不知道如何与她相处了。
  
  这件事,成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。精心保管二十多年的童贞,却贡献给糟老头子了。入冬以后,为防止孩子偷食,家家都把花生吊在二梁上的。可到播种时节,只剩下一口袋碎壳了,全便宜老鼠了。
  
  汤浩然没有认出李芳,还在条不紊地按程序工作。李芳脸却红红的,低着头缩在沙发上。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摆出少女状,有点让人害怕。汤浩然不知她耍什么把戏,一时不知道怎么进行了。僵了一会儿,李芳拿出一叠钱,你先回去吧,我今天不需要了。李芳说的是普通话,汤浩然没听出口音。
  
  汤浩然更加莫名其妙了,为什么?他当然也是普通话。我怎么能无缘无故拿你钱呢?汤浩然很讲职业道德的,知道不劳而获是不好的行为。如果对我不满意,你可以叫别的先生。没遇过这种情形,汤浩然觉得很没面子,口气也很冲。李芳赶紧解释,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李芳一急,便露出家乡口音了。
  
  汤浩然一楞,这才细细地打量。李芳老多了,眼角布满了皱纹。我好象认识你,你是……?汤浩然没敢叫名字。知道瞒不了了,李芳也只好承认了,是的,我是李芳。你真是李芳?汤浩然叫了起来,你怎么?我为什么不能,难道我还要为那老头守节!哦,我不是这个意思,汤浩然也不好深问了。
  
  既然认出来了,就坐坐吧。李芳这时反倒坦然了,我们俩个身份都差不多,谁也别笑谁了。她没有想到汤浩然竟然沦落到这种程度,在她印象中,汤浩然是个很清高的男人。而且她也听说,汤浩然生意做的不错的。你怎么做上这个了?李芳小心翼翼地问,她知道汤浩然自尊心很强的。
  
  生意亏了,活不下去了。汤浩然回答得很干脆,你知道,我不是那种特别能吃苦的人,到工地上给人打临工,我做不了啦。那你怎么不告诉我,我可以帮帮你的。李芳很诚恳地说。那好啊,谁愿意下作啊,汤浩然以为李芳是客气一下,立即撵上话,他不喜欢别人装大方。听说你现在很有钱,那就借二十万吧,我正好没本钱做生意哩。
  
  行啊,我现在就给你支票。说着李芳便把小包打开了,飞快地在支票上填了数字。顺嘴说说的,没想到李芳把支票递过来了。那我怎么谢你呢?汤浩然这才觉得有点尴尬,我会尽快还你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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